兒子國小時,有次回家的功課是作文「談誠實」。我說,兒子啊,不要寫華盛頓砍櫻桃樹喔,不然和大家寫的都一樣。過了一會兒,兒子說,馬麻,我不會寫,你教我。我開始想,嗯,談誠實….誠實….誠實就是誠實,有什麼可談的。想不出來,沒辦法,我對兒子說,你還是寫華盛頓砍櫻桃樹的故事好了。好可憐,我自己國小寫華盛頓,寫到兒子讀國小還在華盛頓,而且聽說這個故事本身就是謊言,並不誠實。

我在學生時代,作文算是好的,寫敘述文,什麼我的家庭、我的學校之類的,沒問題;寫抒情文也還好,無病呻吟的東西我勉強也行;我最怕作論說文,就那麼幾句話翻來覆去,說不出道理。

國小時,我曾經代表班上參加學校的作文比賽,好慘,題目出論說文,我不會寫,發呆很久,草草了事去交卷,得了超低的分數。

小時候,校長老師常常說反攻大陸,解救大陸同胞,說大陸同胞吃樹皮草根,生活在水深火熱之中,我們都被洗腦洗得很當真。(長大後到北京遊覽,導遊說她們小時候,老師說:台灣人吃香蕉皮,水深火熱,等待解救)。當時寫作文把這些八股帶進去就會高分,我那時是個乖孩子,應該也是八股高手之一,我記得我寫過的作文結尾:明年此時,我們一定在南京慶祝國慶日(或元旦)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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